青鸟

量子蔷薇[0]

//刘慈欣《球状闪电》au,ooc和尴尬的描写属于我sh和大刘有那~么好!前后文间隔时间过长,文风转变注意。

雨夜的琴声是甘美而醉人的,如果能配上甜点那就再好不过了,所以现在的我正在享受这份美好。人类对于气象这种混沌系统,即使经过了几十年的努力也无法达到准确的预测,一点微小的初始值干涉就会严重影响到结果,比如这次的暴风雨就没有被预测到。此时我正在自己制作人的公寓讨论下一首歌的创作事宜,因此这雨打的我措手不及,根本无法冒着如此大的雨势回家。不过感谢这未知的蝴蝶煽动翅膀,我被墨镜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。嚼着他的ma'am享受着吉他弹奏,有了窗外的雨声以及雷声伴奏,这吉他的声音也不显得单调了。或许这就是幸福吧,我想着,伸手去拿下一块饼干。

“这次的歌我可不会帮你了,”被递过来的吉他突兀的挡着我面前,他被墨镜遮挡的眼睛看不清楚,不过我发誓那绝对带着笑意。“你自己来,快点开始写吧。”

“混蛋墨镜,扣你工资哦。”我不甘愿的接过吉他,翻了个白眼。不过想到自己在他这蹭吃蹭喝有时候还赖着不走,以这个墨镜的性子,敢扣工资绝对会跑过来要房租伙食费什么的——或许还要收利息?于是瞬间就没了底气,乖乖想着该怎么把新歌写出来。

窗外的雨越来越大,我十分庆幸自己待在干净温暖的室内而非狂风肆虐的街道上。明明是晚上,但此起彼伏的闪电将夜幕照的恍若白昼,即使是新年的烟火都没这个壮观。

它们像是迎接某伟大而又不可思议存在到来的烟花与礼炮。这个荒谬的想法莫名浮现在脑海里,我笑着将它驱散,不过事实证明,这再正确不过了。

那个火球是凭空出现在墙角的,不,准确的说是穿墙而过。它在室内回旋着,从红到紫来回不停的切换着颜色,即使在外界几乎点亮夜幕的闪电的衬托下仍然显眼。它比小时候看到的烟火更加漂亮,但在平静的外表下掩藏着一万多摄氏度的高温。那球在空中盘旋着,不知如何发出的尖啸似乎填充满了整个空间,是狂风吹过玻璃夹缝的声音,是它对我嘲讽的尖笑,亦或是被我强行堵在嗓子眼的哀鸣。我那时尚未知道它的名字,只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震撼与恐惧,就像遇到大型猛兽时人类本能的惧怕。也许是未知名的某位先祖将这铭刻进了基因里,对于这瑰丽火球的恐惧,其名为

球状闪电。

它像是在寻找花朵的蜜蜂,在室内绕着圈盘旋。直到毫无预兆的爆炸声响起,盖住了外界此起彼伏的雷声——不对,是我的耳朵无法承受如此大的音量产生的暂时性失聪。似乎有无数镁光灯向我照来,一瞬间我除了极度的光明什么都无法看到。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睛才恢复到了勉强可视物的水平,首先使我从这如梦的经历中惊醒的是灌满室内的狂风,室内气温狂降,它夹带着雨幕将室内的一切打湿并搞得乱七八糟。摸索着前去关窗但是扑了个空——玻璃凭空消失了。

“这是怎么了……”

我的声音带着颤抖,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惊恐。

没有回答,只有风雨雷电一如既往的下着,刮着。

“revo?”

依旧是没有回答。也许我把背景的声音全部当成杂音过滤掉了,此刻能感觉到的是死一般的寂静
,它压迫着我的胸腔,使我根本喘不过气来。

我跌跌撞撞的向前扑去,没有人,只遗落下一层薄薄的灰烬,在狂风之下仍然能够遗留说明之前这里的量很大,我确信这里并没有能产生这么多灰烬的物品。它们像是完全冷却的香灰,细腻而轻薄。那把吉他还在,没有任何损伤的痕迹,只是弦没了——就像是被什么人小心的取了下来。

旁边的吉他盒还好好的盖着,他不止一把吉他,里面应该还有一个。莫名的冲动促使我揭开了盖子,还好,这吉他是完整的。我轻轻拿手指触碰它的弦——它瞬间坍塌成灰烬,似乎之前的弦就是由这些灰组成的,易碎的沙雕。

这些灰烬看起来都一样,它们是由什么转变而成的,组成它们的东西去哪里了——我拒绝继续思考。

已经不清楚这一切是真实或是梦境了,如果是梦境的话为何面前的事物都如此的清晰,若是真实那这一切必定是造物主开的玩笑,否则为什么会有这超脱了常理的存在?不过,亦无所谓是梦还是现实了,它已经吞噬了我,将我拉扯出被名为无知的迷雾所保护的安全岛,孤身一人直面无法被理解的,不可思议的事物。

我慌不择路的冲出门,溶入午夜的暴风雨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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